昭觉寺的道魁元禅师,属马,雍正丙午生于湖北江阳黄陂童氏,俗姓童,生于雍正四年(1726年)。八岁时失恃,二十岁失怙。不耐学,略习技勇。气粗志毅,情以傲物,动昂静逸。族人谓师性疏狂,将为遁世之流。师常爱僧道,乐览名山胜迹,多访野老遗贤,未及冠便以出家为美。丙寅年(1746年)至汉镇十方庵,礼明禅和尚剃发。乾隆十七年(1752年)到昭觉寺,在守仁方丈座下受具足戒。次年正月十五,接受了昭觉中兴第五代祖师守仁所付法卷,法号“了元”。
守仁圆寂之后,道魁竭诚尽礼,办理了守仁的后事,奢维人塔,并协助继守仁之后的心月、广公、自光三位方文共十五年,其间,曾把潜修的《语录》编辑成册,连同昭觉寺其他祖师的《语录》共计三部,送往浙江嘉兴刊入楞严藏室,并将破山以下及昭觉寺的历代祖师《语录》送往高旻寺,有机会朝礼江浙一带的各座名蓝,沿途流连,当重新回到昭觉寺后,乾隆三十七年(1772年)八月八日,被自光和尚及全堂大众推上法席,担任方丈。
道魁对昭觉寺的发展卓有建树。在领众修行上,他主张禅净双修,在昭觉禅林里,于早晚功课中,专开念佛法门。为绍隆佛种,续佛慧命,他规定昭觉寺每年开春期、期放戒的规约。传说普贤菩萨曾应化到昭觉寺充任火早晨过堂用斋时,他向弥勒菩萨顶礼,原供在条案上的勒菩萨竟应声坠地,所以,昭觉寺的五观堂从此就不再弥勒菩萨。在寺院的整体规模中,建了御书楼和潜修,仁的塔院,同时,为社会慈善事业,做过不少好事。而他还曾兼摄成都另一座著名寺院草堂寺的方丈。所以调元在他的《年谱》序中,说他“既领于昭觉,复兼摄于草堂。宏开象教,有施粥救饥之惠谱渡众生。立春戒冬之条,留规制约。重建阁楼,不惜万金之资。同结善缘,后置千僧巨釜”。他还曾经应召赴京,为乾隆皇帝的皇太孝贤说无上妙法,受到过皇太后命宫女奉献茶液的殊荣乾隆五十八年,权倾朝野的福康安自京师加封嘉勇锐公,移四川总督。在离京向皇帝辞陛时,乾隆皇帝向说:“四川昭觉住持僧了元,善知识也,汝善护持”,专门作了嘱咐。
福康安,《清史稿》有传,字瑶林,富察氏,满州镶黄旗人,大学士傅恒子。他既出身于大学士门下,又是皇亲戚,他的姑姑就是乾隆皇帝的正宫娘娘孝贤皇后。关于他的身世,野史中的记载多属讥讽嘲讪,但在满清一朝的二百六十八年的历史中,其权势的显赫,升迁的快捷,尚无任何朝臣出乎其右。他于乾隆三十七年五月以户部侍郎职务可以在朝庭的军机处行走,同年十二月,奉命往四川领队。四十一年四月,仍以三等嘉勇男户部左侍郎人侍皇帝左右。四十二年六月,又被授予吉林将军。四十六年五月,复以太子太保三等嘉勇男署工部尚书。在军机处行走,十二月被差往广东勘事。四十九年闰三月,转升为兵部尚书,五月被授以陕甘总督。五十一年七月,以吏部尚书、协办大学士仍留陕甘总督任上。五十二年八月,授将军剿台湾林爽文。五十三年十月,署闽浙总督。五十四年正月,调两广总督。五十五年十一月,授将军征廓尔喀。五十七年八月授大学士,为武英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,加大将军。
一名和尚,值得受皇帝的专门的眷顾吗?骄横异常的福康安显然不服。他要试探一下这位高僧的真实面目。
来到四川后,有一天,他夜宿新都,次日早晨,便说要到昭觉寺去,并故意放出话来从大山门入。
封疆大吏亲自视察,理所当然会走正门。孰料他别有用心,要借此机会,在和尚面前显一显自己的威风!当他悄悄地乘便车到昭觉寺后,偏偏不走正门,有意从东角门人,看你方文如何接待。
满以为这一招得逞,乘你道魁不备,治你个不恭之罪,便可以任意发落。孰料道魁好像早有察觉,也许像人们揣测的,这位得道高僧具有某种神通,也许从福康安特意声称从大山门人里听出点什么。便早早地召集全寺的僧人,列队在东角门列队恭候。
这次见面,在《重修昭觉寺志》里,专门作了记载:“比至,则僧众云集于东角门内,排立以迎矣。公(福康安)讶之,初犹自讳,及睹师(道魁)面,问讯毕,公不觉折服,始下舆人寺”。
福康安当时虽有些尴尬,但人得寺来,仍要无事生非随时打算出点难题。刚走到弥勒殿,他冷不防地,指袒腹露乳,无时不在露出笑容的弥勒佛,对陪同在侧魁发下问来:‘他在笑谁?”
道魁毫不犹豫,也露出弥勒佛般的笑容,立刻说:“佛见福笑。”
回答得好!“佛”和福康安的“福”同音,明知来者善,却在不失恭维中,不卑不亢。
福康安并不领情,继续咄咄逼人:“这佛对你为何也笑?”
道魁从容答到:“佛笑贫僧修积不到”!妙语解颐,对答如流。
福康安反倒无话可说,败下阵来。谈笑间,不战而屈人之兵,道魁以其机敏和善巧,调服了盛气凌人的达官权贵。
自从初次相识,连当今圣上都赞誉为‘善知识’的道魁和尚,果然名不虚传,福康安不能不心说诚服,转而与道相交甚密,公事之暇,必来昭觉相访,他们之间的往来说未尝相间三日。在福康安的一首打油诗里,对与道魁关系,表露得十分清楚:
“昭觉道魁和尚,大乘禅宗也,工诗,余暇即往唱酬。临别依依,携手偕行,忘路远近。忽闻桥畔泉声爆漏,时已去夺三里许矣。余日:此亦虎溪也,相与大笑而别。归途口占俚言录呈一粲:
话别诗僧携手行,
谈心何暇计归程。
忽闻桥畔泉鸣处,
疑是溪边虎啸声。
福康安死于清嘉庆元年的五月,谥文襄。
据说,在他去世这一天,道魁做了一个梦,梦见福康安向他说,愿在寺内找一清净地安身。老友相求,道魁在梦中当然答应,同意他在大山门安置。次日,昭觉寺的原塑有的土地像,竟然自行溃落了,福康安的讣告传来,正与梦中机缘相应。于是,昭觉寺的大山门里,就塑起了福康安的形象,让他清净地坐在大山门里,长护丛林。只不过为了显示他身份的尊贵,头上塑的是一顶红顶子。
不料几日后,福康安又托梦给道魁,说山门虽静,但每逢有持戒的高僧从大山门经过,按照佛门规矩,他都要以护法居士的身份,起立迎送。于是,道魁专堂佛事,为他授记,以免去他迎送的辛劳。
就在这天夜里,道魁及昭觉寺的首座超凡、堂主德星、衣钵云峰等与福康安专门致谢。
道魁主持昭觉法席二十六年,于嘉庆三年门(1798年)十月二十六日李调元作序。
由于他的卓越才能使昭觉寺再显辉煌,为全体僧众所尊重依恋。在道魁示寂前,老人指着大雄宝殿前那株绿荫婆 娑的黄树,留遗偈说:
“树包碑,椰瓢飞,柱头落地为师归”,留下种种难的玄机,至今尚在僧人中流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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